Florigen激活复合体在拟南芥中通过多方面的组装过程形成

时间:2025年11月14日
来源:Na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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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下游蛋白FT通过C末端与DNA结合(界面1)和14-3-3蛋白相互作用(界面2)形成转录激活复合体(FAC),其时空分布调控花原基形成。14-3-3蛋白抑制FD液态相分离,促进二聚体形成和DNA结合,并通过磷酸化依赖性机制参与FAC组装。FT与FD共转录模式在花发育初期起关键作用,结构建模揭示FT-C末端与DNA直接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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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物学与植物发育调控的深入探讨

植物的生长与发育过程受到多种生物分子的精细调控,其中花期启动是一个关键环节。花素(Florigen)是这一过程的核心信号分子,其主要由FT基因编码。花素通常在叶片中合成,并通过韧皮部的维管系统运输至顶端分生组织(shoot apical meristem, SAM)以诱导花器官的形成。SAM是植物花期启动的调控中心,14-3-3蛋白被提出作为花素的受体,并通过间接作用介导花素与基本亮氨酸拉链(bZIP)转录因子FD之间的相互作用,从而形成花素激活复合体(FAC),并激活与开花相关的基因转录。然而,近年来的研究表明,花素与FAC的形成机制可能比预期更为复杂,14-3-3蛋白在复合体中的功能也表现出多样性,且FAC在SAM与花原基中的时空分布也存在意想不到的特点。

#### 花素与FAC的形成机制

研究发现,花素并非仅通过14-3-3蛋白被招募,而是通过两个界面与DNA–FD–14-3-3复合体相互作用,其中一个界面能够通过花素的无序C端与DNA结合。此外,14-3-3蛋白通过与磷酸化的FD的C端相互作用,减少了FD这种天然无序蛋白的液相凝聚现象,使其能够与DNA结合。同时,14-3-3蛋白通过促进FD的二聚化,增强了FD对DNA的结合能力,从而最终导致花素的招募。这些结果表明,14-3-3蛋白在FAC的形成过程中不仅起到稳定DNA结合的作用,还通过促进FD的二聚化来增强其功能。

令人惊讶的是,研究还发现,当花素移动至顶端时,其与FD在年轻的花原基中同时转录,形成一个边界,与被抑制的叶柄区域结合,从而在花发育的早期阶段形成FAC。这一发现表明,花素与FD的协同转录在花原基中起到了关键作用,而不仅仅是SAM中的相互作用。这为理解花素如何调控花期提供了新的视角,并暗示了FAC在SAM与花原基发育过程中的不同功能。

#### FD与14-3-3的DNA结合作用

FD在SAM中能够引导FAC到特定的基因组结合位点,因此研究进一步探讨了DNA结合的FD–14-3-3复合体是否能够招募花素。实验表明,在含有SEP3启动子片段的DNA存在下,通过凝胶过滤分析可以检测到花素的招募。这与当前的FAC模型相悖,即花素并不直接与FD或DNA相互作用。AlphaFold预测花素的C端具有无序结构,这一结构在多种花素同源物中高度保守,表明花素的C端可能在DNA结合中起到关键作用。进一步的突变分析显示,将C端的精氨酸残基替换为谷氨酸(R173E)会显著降低花素的活性,而将所有三个正电荷残基(R166, R173, R174)突变为丙氨酸(Mu1)则完全阻止了花素的招募。这表明,花素的C端与DNA结合的机制是FAC形成的关键部分。

此外,研究还发现,14-3-3蛋白与FD的结合不仅抑制了FD的液相凝聚,还增强了其对DNA的结合能力。这与在哺乳动物中14-3-3蛋白作为类似伴侣蛋白的功能相一致,能够通过减少无序蛋白的凝聚来增强其功能。因此,14-3-3蛋白在FAC的形成过程中可能起到多方面的调控作用,包括防止FD的凝聚、促进其二聚化以及调节其C端的构象变化,从而增强DNA结合能力。

#### FD的二聚化与14-3-3蛋白的调控作用

为了进一步研究FD的C端及其与14-3-3蛋白的相互作用,研究者纯化了一种包含bZIP结构域、14-3-3结合区域和T282E突变的截断FD(FDc(T282E))。通过尺寸排阻色谱和多角度光散射(SEC–MALS)分析发现,FDc(T282E)在低浓度下形成同源二聚体,而在高浓度下形成同源四聚体或同源八聚体。进一步的结合实验表明,FDc(T282E)的二聚体能够特异性地结合到G-box区域,而寡聚体则表现出较低的结合特异性。14-3-3蛋白的结合显著抑制了FDc(T282E)的同源寡聚化,将其转化为二聚体,从而增强了其对DNA的结合能力。

通过电泳迁移率变化实验(EMSA),研究者验证了这一机制。当FDc(T282E)与GRF7结合时,其对DNA的结合能力显著增强,而与FD(T282A)结合时则没有明显效果。这表明,14-3-3蛋白在FD的二聚化和DNA结合过程中起着关键作用。此外,研究还发现,FD的C端在结合14-3-3蛋白后,其构象发生变化,从而增强了DNA结合能力。

#### 生物分子凝聚与花期调控

在植物中,生物分子凝聚是整合环境信号与发育程序的重要机制。例如,EARLY FLOWERING 3(ELF3)和AUXIN RESPONSE FACTOR 7(ARF7)等转录因子的活性受到凝聚的影响。研究发现,FD在没有14-3-3蛋白结合的情况下,容易形成液相凝聚,从而影响其对DNA的结合能力。然而,当FD与14-3-3蛋白结合时,其凝聚能力被显著抑制,使其能够更有效地结合DNA并激活目标基因。这一机制表明,14-3-3蛋白在防止FD的凝聚方面起着关键作用,从而增强了其对DNA的结合能力。

此外,研究还发现,FD的凝聚可能影响其在植物中的功能。例如,在水稻中,Hd3a与14-3-3蛋白的结合能够抑制其凝聚,从而增强其对DNA的结合能力。而在拟南芥中,FD的凝聚被14-3-3蛋白抑制,从而促进其与DNA的结合。这表明,14-3-3蛋白在不同物种中可能通过相似的机制调控FD的凝聚与结合。

#### FD与14-3-3的结构与功能关系

为了进一步探讨FD与14-3-3蛋白的结构与功能关系,研究者利用AlphaFold2进行了结构预测。预测结果表明,FD的C端与14-3-3蛋白的结合可能通过改变其构象来增强其对DNA的结合能力。此外,FD的C端在结合14-3-3蛋白后,其结构发生变化,从而增强了其对DNA的结合能力。研究还发现,FD的C端在结合14-3-3蛋白后,其柔韧性降低,从而增强了其对DNA的结合能力。

进一步的突变分析显示,将FD的C端的某些关键残基突变为丙氨酸或谷氨酸,能够显著降低其对DNA的结合能力。这表明,FD的C端在结合14-3-3蛋白后,其结构发生变化,从而增强了其对DNA的结合能力。此外,研究还发现,FD的凝聚可能影响其对DNA的结合能力,而14-3-3蛋白能够通过抑制其凝聚来增强其对DNA的结合能力。

#### 植物发育的多样性与花素的调控

在植物发育过程中,花素的调控机制可能因物种而异。例如,在水稻中,Hd3a的合成与花素的合成相似,但其在SAM中的作用可能不同。研究发现,花素在SAM中的分布可能受到14-3-3蛋白的调控,而FD的分布则可能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这表明,花素与FD的调控机制可能在不同物种中存在多样性。

此外,研究还发现,花素的C端与DNA的结合可能影响其在SAM中的分布。例如,在10个长日照(LD)周期后,花素在SAM中的分布可能与FD的分布重叠,从而促进FAC的形成。这一发现表明,花素的C端在FAC的形成过程中起着关键作用,而其在SAM中的分布可能受到14-3-3蛋白的调控。

#### 研究的意义与未来方向

这些研究揭示了花素与FAC形成的新机制,表明14-3-3蛋白在FAC中的功能具有多样性,而FAC在SAM与花原基中的时空分布也存在意想不到的特点。研究还发现,花素的C端与DNA的结合是FAC形成的关键步骤,而14-3-3蛋白通过促进FD的二聚化和抑制其凝聚,从而增强了其对DNA的结合能力。这些发现不仅为理解花素如何调控花期提供了新的视角,也为进一步研究植物发育调控机制提供了重要的线索。

此外,研究还发现,14-3-3蛋白在不同物种中可能通过相似的机制调控FD的凝聚与结合。例如,在水稻中,Hd3a与14-3-3蛋白的结合能够抑制其凝聚,从而增强其对DNA的结合能力。而在拟南芥中,FD的凝聚被14-3-3蛋白抑制,从而促进其与DNA的结合。这表明,14-3-3蛋白在不同物种中可能通过相似的机制调控FD的凝聚与结合。

综上所述,这些研究揭示了花素与FAC形成的新机制,表明14-3-3蛋白在FAC中的功能具有多样性,而FAC在SAM与花原基中的时空分布也存在意想不到的特点。研究还发现,花素的C端与DNA的结合是FAC形成的关键步骤,而14-3-3蛋白通过促进FD的二聚化和抑制其凝聚,从而增强了其对DNA的结合能力。这些发现不仅为理解花素如何调控花期提供了新的视角,也为进一步研究植物发育调控机制提供了重要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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