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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选先生去世以后,一家电视台的记者作了一个调查,向受访者提出了同一个问题:“科学家是明星吗?”回答自然是各式各样的,并且有人因为科学家没有被当作“明星”而愤愤不平。
要回答这个问题,先要知道什么是明星。明星一说来自西方,英文里就一个字:star,最早的译者把它译成了“明星”,一直沿用了下来。英文词典上的解释,这个词除了天上的星星之外,还有“著名的或闪亮的歌手、演员和运动员等等”的含义。“明星”一词在西方主要指具有表演性质的行业,如体育娱乐界的著名人物。有时候为了形象,或者幽默,西方人在把其他行业的著名人物称为明星时,则在“明星”前加修饰词,如政界人物加“政治的”。他们一般不把科学家称作明星。他们这样做丝毫没有贬低科学家的意思,相反,是对科学家的敬重。
科学家不应该是明星。职业的特点决定了科学家是一批默默无闻的耕耘者。他们的每一天都是宝贵的,没有功夫抛头露面。他们中的杰出者,如王选教授,贡献巨大,但不必成为明星,也不应该因为不是明星而稍减人们对他的敬重,或者使他们自己和周围的人感到有什么遗憾。相反,如果一个做学问的人,一个科学家,喜欢在电视上露面,喜欢接受媒体采访,喜欢参加各类社会活动,那他就很可能做不好学者或科学家。
在一些人的心目中,明星是很了不起的、高不可攀的、伟大的人物。与之形成对比的是科学家的默默无闻,以及他们中大多数的相对清贫。但科学家不应该因为缺少一个“明星”的头衔,在人们的潜意识里成为被同情的对象。知识代表了先进生产力,在知识时代,知识对发展生产力所作的贡献比以往任何历史时期都要大,科学家应该有比以往任何历史时期都高得多的、无可争辩的崇高地位,一提起来就会让人肃然起敬。
但现在,本应该受到普遍敬重的科学家反而成了被同情的对象。美国总统布什不久前在国情咨文中提出,为了防止被中国和印度等新兴国家超越,将大力加强教育,特别是数学和基础科学。我们是否应该由此审视一下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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