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GBM）临终阶段的定义：一项系统综述

时间：2025年4月30日

来源：Journal of Neuro-Oncolo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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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综述聚焦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GBM）临终阶段的定义。研究发现相关定义缺乏共识，多数研究质量低。明确 GBM 临终阶段的定义对临床决策、资源分配等至关重要，亟待采用 Delphi 法达成共识。

引言

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Glioblastoma multiforme，GBM）是最常见的胶质肿瘤，预后差，中位总生存期仅 15 个月。患者常出现神经功能缺损和认知能力下降，严重影响生活质量。确定 GBM 患者的临终（end-of-life，EOL）阶段是一个复杂的多维度挑战。

定义 GBM 患者的 EOL 阶段对指导临床决策至关重要，包括停止肿瘤治疗、转向姑息治疗以及在疾病晚期优化以患者为中心的护理。然而，GBM 及实体瘤中 EOL 缺乏标准化定义，影响了护理的一致性和全面性。

“EOL”“终末期护理”“姑息阶段”“临终阶段” 等术语常被互换使用，但含义有别。EOL 阶段的持续时间在不同国家和医疗系统中差异很大，世界卫生组织（WHO）也未给出具体定义。

近期的 Delphi 研究给出了 EOL 的定义要素，但 GBM 独特的疾病轨迹，如快速的神经功能衰退、高症状负担和有限的治疗选择，需要特定的 EOL 定义。本系统综述旨在研究 GBM 患者 EOL 阶段的定义及临床标准。

方法

文献检索策略：依据 PRISMA 建议，系统检索 PubMed、Web of Science、Science Direct 和 Psych Info 等电子数据库中截至 2025 年 1 月发表的相关文章。使用 Mesh 生物医学主题词优化 PubMed 检索词，结合与 EOL 和 GBM 相关的检索标准，运用布尔运算符细化检索。
纳入与排除标准：纳入研究需包含成年 GBM 患者或其护理人员；明确涉及 EOL 阶段、终末期护理或绝症；为同行评审的原创研究；全文为英文。排除未明确区分 GBM 患者的高等级胶质瘤或原发性恶性脑肿瘤研究、EOL 阶段不是主要焦点的研究、非原创研究以及无法获取全文或非英文的研究。
研究选择：去除重复记录后，分两步筛选研究。先由两名 reviewers（CWB, MB）独立审查标题和摘要，再对潜在符合的研究进行全文筛选，分歧由第三名 reviewer（AM）讨论解决，并用 PRISMA 流程图记录过程。
数据提取与分析：两名 reviewers（CWB, MB）独立提取数据，第三名 reviewer（AH）核实。提取信息包括出版年份、研究设计等，数据整理到 Excel 数据库。采用主题叙事综合法，基于 Schüttengruber 等人的框架，归纳与时间性、疾病进展等相关的主题。
质量评价：使用修改后的混合方法评价工具（MMAT）评估纳入研究的方法学质量，考虑纳入标准、选择偏倚风险等因素，由两名 reviewers（CWB, MB）评价并与第三名 reviewer（AH）讨论确保一致性。

结果

研究筛选结果：初始检索到 215 条记录，去重后筛选 182 项研究。经标题和摘要审查排除 138 项，44 项进行全文评估，最终 18 项研究符合纳入标准。
研究特征：18 项研究涵盖多种设计，包括 10 项回顾性队列研究、3 项前瞻性定性研究等。研究来自 8 个国家，部分研究仅涉及 GBM 患者及护理人员，部分包含高等级胶质瘤或其他原发性恶性脑肿瘤患者，其中 GBM 为多数亚群。
质量评价：多数研究质量低，存在研究设计不足、数据收集方法不一致和纳入标准不明确等问题。
EOL 阶段的定义：8 项研究给出 EOL 阶段的明确标准，但均未使用经过验证的量表或评分。其余 10 项研究未明确标准，存在概念模糊问题。
- 时间性：4 项研究将时间性作为定义标准，时间范围从 “死亡前即刻” 到 “死亡前最后 3 个月” 不等，“EOL 护理激进程度评分” 间接提示以生命最后 30 天为参考。
- 疾病进展：6 项研究用疾病进展定义 EOL 阶段，如停止肿瘤治疗、疾病进展且无治疗选择等，但部分研究对先前治疗和肿瘤特征描述不明确。
- 身体症状：5 项研究纳入身体症状，常见症状有嗜睡、吞咽困难、癫痫发作等，与其他癌症常见症状有所不同。
- 心理症状 / 关系：无研究用心理症状或关系因素定义 EOL 阶段，但超 50% 患者存在神经精神和心理社会症状，影响患者和护理人员负担。

讨论

主要发现：本研究首次系统回顾 GBM 研究中 EOL 阶段的定义，发现定义差异大且缺乏共识，无研究使用验证量表或评分确定或制定 EOL 阶段标准。
局限性：多数研究为描述性，证据水平低，多为回顾性研究易引入偏倚。研究地域分布不均，严格的纳入标准可能排除相关数据，部分研究间接涉及 EOL 阶段也体现了缺乏共识。此外，EOL 不是公认的 MeSH 术语，搜索策略未包含 “hospice” 也存在局限性。
时间性：不同研究对 EOL 定义的时间性差异大，仅依据预后定义 EOL 存在问题，需要多维度标准。
疾病进展：停止肿瘤治疗或缺乏治疗选择常被视为 EOL 阶段标志，但化疗使用等情况使该标准复杂化，癌症 survivorship 概念也对传统定义提出挑战。
身体症状：GBM 患者 EOL 阶段症状恶化，决策能力下降，常见症状为嗜睡和吞咽困难，功能评分在 GBM 中定义 EOL 阶段的特异性有限。
心理症状 / 关系：心理症状和患者关系在研究中体现不足，未被纳入 EOL 定义，但其对患者和护理人员的影响不容忽视。
明确 EOL 定义的影响：定义差异导致护理不一致，明确标准有助于改善患者干预选择，优化资源分配，提高 GBM 护理的成本效益。
未来研究：制定 GBM 的 EOL 通用定义面临诸多挑战，需要多学科和情境敏感的方法，如 Delphi 共识过程，以提高研究一致性和临床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