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疫联合疗法增强特异性T细胞应答以靶向急性髓系白血病细胞及其前体细胞的创新研究

时间：2025年10月28日

来源：Leukem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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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推荐：为改善急性髓系白血病（AML）患者疗效，研究人员围绕免疫联合疗法展开研究。通过体外实验，发现抗PD-1抗体联合阿扎胞苷（AZA）可显著增强T细胞活化，抑制白血病祖细胞/集落形成细胞（LPC/CFC）生长，尤其对NPM1mut型AML效果显著。该研究为临床联合免疫治疗提供了新思路。

在血液肿瘤的治疗领域，急性髓系白血病（Acute Myeloid Leukemia, AML）始终是一大难题。这种起源于骨髓的恶性疾病，以髓系祖细胞异常增殖和分化受阻为特征，尤其好发于老年群体。尽管化疗是标准治疗方案，但患者总体生存率仍不理想，尤其对于无法耐受强化疗的老年患者，复发和耐药成为治疗的主要障碍。近年来，免疫治疗为AML患者带来了新希望，但如何提升治疗效果、防止复发仍是当前研究的重点和难点。

传统免疫疗法如异基因造血干细胞移植虽有一定成效，却伴随较大风险；而新型免疫检查点抑制剂、嵌合抗原受体T细胞（CAR-T）、双特异性抗体等仍处于探索阶段。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单药免疫检查点抑制剂在AML中的疗效有限，如何通过联合用药策略提升抗白血病免疫应答，成为突破治疗瓶颈的关键科学问题。

为探索有效的免疫联合疗法，来自德国迪亚科尼医院、乌尔姆大学医院等机构的研究团队在《Leukemia》发表最新研究，系统评估了不同免疫治疗药物单用或联用对AML细胞，特别是白血病祖细胞/集落形成细胞（LPC/CFC）的抑制作用。研究聚焦于两类AML亚型——核磷蛋白1突变型（NPM1^mut）与野生型（NPM1^WT），旨在寻找能够显著增强T细胞免疫应答的联合方案。

研究人员采用了几项关键实验技术以支撑研究目标。样本来源于20例AML患者（10例NPM1^mut，10例NPM1^WT）及健康供者的外周血单个核细胞（PBMCs）。通过混合淋巴细胞肽培养（MLPC）体系，在加入不同免疫治疗药物（如抗PD-1、抗CTLA4、AZA、来那度胺等）条件下，诱导产生抗原特异性T细胞。功能验证方面，采用酶联免疫斑点（ELISpot）检测干扰素-γ（IFNγ）分泌水平，集落形成免疫分析（CFI）评估LPC/CFC抑制效果，并通过流式细胞术分析PD-L1表达与疗效之间的相关性。

免疫应答增强效果显著，联合用药胜于单药

研究结果显示，抗PD-1（nivolumab）单药能在13例患者中引起LPC/CFC集落数平均下降25%。而抗PD-1与去甲基化药物AZA联用后，效果进一步增强，在17例患者中平均下降56%，其中响应者下降率高达66%。其他组合如抗PD-1+来那度胺（Len）也表现良好，平均下降44%。相比之下，全反式维甲酸（ATRA）或抗CTLA4单药及其联合方案效果较弱。这表明AZA与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的协同作用在增强抗白血病免疫应答中具有显著优势。

NPM1^mut亚型对联合疗法响应更佳

研究进一步比较了不同基因亚型的疗效差异。在NPM1^mut患者中，抗PD-1+AZA组合引起集落数下降64%，显著高于NPM1^WT组的41%。与之相比，Len单药或联合抗PD-1在两组中效果接近，提示AZA联合方案对突变型患者可能具有基因型特异性优势。

三重联合方案效果最为显著

在针对NPM1^mut样本的深入分析中，研究人员发现，在LAA（NPM1突变肽）刺激基础上，加入抗PD-1与AZA形成三重联合方案，可使LPC/CFC集落数下降86%，显著高于单用NPM1肽（34%）或两药联合。这表明基于白血病相关抗原（LAA）的免疫靶向与检查点抑制、表观遗传调控三者协同，可最大化抗白血病效果。

IFNγ分泌水平与集落抑制效果相关

通过ELISpot检测CD8⁺ T细胞IFNγ分泌，发现免疫治疗药物可增强抗原特异性T细胞应答。例如，在NPM1^mut患者中，抗PD-1+AZA处理使IFNγ分泌提高3.3/1.6倍，与其在CFI中集落抑制效果一致。而在NPM1^WT患者中，免疫增强效果相对较弱，进一步支持NPM1^mut亚型对联合治疗更为敏感。

PD-L1表达与疗效呈正相关

流式细胞术分析显示，患者细胞表面PD-L1表达水平与抗PD-1在CFI中的集落抑制效果显著相关。在NPM1^mut组中，相关性更强（r²=0.85），而在NPM1^WT组中相关性较弱（r²=0.57）。这表明PD-L1表达或可作为预测抗PD-1疗效的生物标志物，尤其在NPM1^mut亚型中。

结论与展望

该研究通过系统对比不同免疫治疗方案在AML体外模型中的效果，证实抗PD-1联合AZA能显著增强T细胞对白血病细胞及其干/祖细胞的清除能力，尤其在NPM1^mut亚型中效果突出。研究不仅揭示了联合免疫治疗的应用潜力，也为临床实践提供了重要依据：基于LAA肽的免疫靶向、联合检查点抑制剂及去甲基化药物的三重策略，有望成为AML，特别是NPM1突变患者的新型治疗选择。该成果为推进AML精准免疫治疗及降低复发风险提供了理论支持和实验基础。